新海诚,星之声。执念不灭。
头脑的钝感和无数想要诉说的话语像两支势均力敌的大军,在脑海里激烈地交战着。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思维是有着实实在在的局限的:平日工作上的思虑几乎占用了头脑全部的“内存”,已经没有余裕去激活内心诉说的欲望;此外,身体状态如果处于平均水准之下,再多的思绪,要找到合适的宣泄通道也已经是力不从心了。好像头脑中有块橡皮擦,不断将快要成像的思绪轻轻擦去,将我扔到一个日暮途穷的境地里。
再难也还要坚持写,要执着地与橡皮擦作战,匪夷所思...
下午在略显忧伤的夕阳里读完了Santayana的《英伦独语》,差不多花了一个月的时间。进入“冬天”的南国是光的舞台,尤其是上午像雾气一般从斑驳的树影间倾泻而下的光的粒子,真的可以用肉眼分辨出在清冽的空气中流转起舞的一颗颗晶莹的光粒,难以用言语描述,或者,这就是冬日的欧若拉(Aurora)吧:
至于冬半年的夕阳,无一例外都会令我心有戚戚然。小兔曾经说我是不可救药的“夕阳中毒者”,怎么会这样呢、为什么自己总是希求和感动于此等凄艳的景致呢?最开始的时候是希望有人陪着一起看,看流云飞渡,看漫天紫霞,看最后一缕暮光落到她发梢上的玫红...到后来,看夕阳成为了自己的习惯和愿望,而且都是一个人看,甚至专程在黄昏去了丽江古城背后的小山,为的是那光的馈赠;电影《云上的日子》里有这样的台词:现在的人们都不看夕阳了...大概,我太怀旧了吧。
经过了4个小时的“风尘仆仆”,我终于踏上了迪庆州首府香格里拉这片被炽烈的光芒包裹和被翻滚的尘埃缠绕的土地。是的,白光和烟尘,造成一种强烈的“在别处”的感觉;这座滇西北藏区最重要的城市坐落在古时高原湖泊遗留下来的湖底平地上,城市的边缘便是高山,更远处更有雪山环伺。深蓝色的天(比丽江更蓝)、大朵的浓云、粲然的光;远处的山和草场,还有那城外的松赞林寺...对于我来讲,这已经是世界的尽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