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6.29:Predator-free Nation

看到一篇报道:新西兰举国正在推进旨在2050年灭绝鸟类捕食者的计划,俨然当成一项国策在执行,全国上下严肃认真且热火朝天。

简单介绍一下背景:新西兰诸岛数千万年前便和其他大陆脱离开来,因此形成了众多原生的鸟类,因为有海洋隔绝,基本没有外来的捕食者,许多鸟类甚至不会飞,比如其国代表物种“几维”鸟。但随着数百年前人类前来定居,以鼠类为主的啮齿动物也随之而来,成为了这些傻鸟的主要捕食者,据统计已经有1/3的本土鸟类灭绝了。2000年前后,新西兰国内形成灭绝鸟类捕食者的共识,并随之开始执行。

这和我们不在同一个世界吧?

坐井观天,感同身受的是国内各行各业的万马齐喑、死气沉沉;顺着通信光缆向外爬,哪哪都是苦痛、抗争、压迫、拼斗、尔虞我诈、厚颜无耻。

但是,这世间确是有像新西兰这样的地方,以及传说中工作半年休息半年的北欧真社会主义国家。那里的人们过得是怎样的生活呢?起码从这篇灭鼠的报道或者可见一斑吧。

2023.6.25: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其实昨天瓦格纳雇佣兵“清君侧”行动看似即将一蹴而就时,我也不免有些心思复杂:首先是为乌克兰感到振奋,关乎国运的反攻有望以此为突破口打开局面;同时也因为侵略者被自己豢养的恶犬反噬而感到大快人心,但也担心会真的亲眼见证历史、见证21世纪的萨拉热窝事件就此开幕。

苏联名曲《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很是应景,瓦格纳私军先锋昨夜已抵达莫斯科南郊的图拉市,虽然这首歌描写的是二战后宁静安详的岁月,并不是如同《喀秋莎》那样的烽火连天。

一夜之后,一切仿佛如闹剧一般来去匆匆,留下满脸错愕的各方。但这或许不是(骚乱事件的)结束,也不是(一段动荡岁月的)开始,甚至不是(?)开始的结束,也许正是(帝国迷梦就此)结束的开始罢了。

2023.6.23

昨天端午,以为深圳没有赛龙舟,专门去了东莞厚街镇的涌口社区凑了个热闹,算是挺有意义的一个节日。挺喜欢那个社区,所谓仓廪足而知礼节,大概如此光景吧。

今天一早就雨云低垂,午后有一阵急雨,但其他时候却十分沉闷,几乎没有一丝风。

晚上7点半是足协杯第三轮铜梁龙主场迎战中超对手成都蓉城,一场被各种场外因素赋予了太多意义的比赛。在特殊的赛制下,双方都是国内球员作赛,实力差距并不大,但也是铜梁龙建队以来前所未有的强敌了,不知不觉间我也以一种看支持球队决赛一般的心情在看,而且己队除了奋力一搏别无出路。

好在,最终一番苦战以点球决胜,在赛会制的足协杯中更进一步。不算黑马爆冷,却也足够证明了自己的实力与心气,可喜可贺。

2023.6.20:To His Coy Mistress

Had we but World enough, and Time,
This coyness, Lady, were no crime.
We would sit down, and think which way
To walk, and pass our long Loves Day.
Thou by the Indian Ganges side
Should’st Rubies find: I by the Tide
Of Humber would complain. I would
Love you ten years before the Flood:
And you should if you please refuse
Till the Conversion of the Jews.
My vegetable Love should grow
Vaster than Empires, and more slow.
A hundred years should go to praise
Thine Eyes, and on thy Forehead Gaze.
Two hundred to adore each breast:
But thirty thousand to the rest.
An Age at least to every part,
And the last Age should show your Heart.
For Lady you deserve this State;
Nor would I love at lower rate.
But at my back I always hear
Time’s wingèd chariot hurrying near:
And yonder all before us lye
Desarts of vast Eternity.
Thy Beauty shall no more be found,
Nor, in thy marble Vault, shall sound
My ecchoing Song: then Worms shall try
That long preserv’d Virginity:
And your quaint Honour turn to dust;
And into ashes all my Lust.
The Grave’s a fine and private place,
But none I think do there embrace.
Now therefore, while the youthful hew
Sits on thy skin like morning dew,
And while thy willing Soul transpires
At every pore with instant Fires,
Now let us sport us while we may;
And now, like am’rous birds of prey,
Rather at once our Time devour,
Than languish in his slow-chapt pow’r.
Let us roll all our Strength, and all
Our sweetness, up into one Ball:
And tear our Pleasures with rough strife,
Thorough the Iron gates of Life.
Thus, though we cannot make our Sun
Stand still, yet we will make him run.

2023.6.19:梦镜

因为想着要早起赶车,昨晚睡得并不踏实,大约在天明前做了一个情节尤为清晰的梦,好似照镜一般,将自己的潜意识表现得纤毫毕现。

 

仍然是返回了中学时代,仍然是白夜,似乎已经是高考结束后的那种肆意放纵的氛围。梦里的我远比当年沉郁幽怨的自己要淡定从容,在周围止不住的纷乱里自顾自地编撰几部小众日剧或动漫的评介,然后仔细而精巧地将之整理成册,引来一众单纯少女的青眼有加。好像是立住了自己“文士”的人设,一时自鸣得意,感觉是终于兑现了自己的一种天赋,倒是情有可原。

突然一个朋友闯进教室立到我桌前,从衣兜里掏出一叠有零有整的纸钞塞到我手里,神情严肃,言语恳切,“这是我每天一点一点攒下的零用钱,你一定要收下,务必帮我这个忙!”

随他走到外面的走廊上,眺望着白夜下影影绰绰的城市天际线,感受到了带着水汽的风,才被告知要帮他拆散他单恋之人和她的男友,据说这也是她双亲的意愿。

(实际上现实中他明确被她发给了好人卡,而她彼时的男友并非此梦境里要去“对付”之人。)

她的男友已是家道中落、一无所有的破落户,除了他们彼此间的情意,的确已经一无所有,只剩无望的末路,好似旧家园被拆除后的断壁残垣。

故而只有由老好人的他去做劝解,“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扬其鄙陋,但言守护”,我如此定策。至此,梦戛然而止。

 

在今天的旅途中,一直在想这个梦,潜意识里我原来是这么功利的人吗?

The Day I Lost My L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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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6.18:time is a factor

因为下午开车回南山了,再转回福田时已经一日将尽了,深感时间过得特别快,至少在今天这一日,时间很不够用。

这也是这种状态下的自己很恐慌的一件事,本来应该做很多事的,但时间不够用。百无禁忌的时间在总量上是有限的,而纷乱的想法和冲动却是此起彼伏,总以为长日悠悠、漫漫长夜,其实时间在自己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在偷偷加速溜走。那么如果自己严阵以待、紧紧盯着当前时刻难道能阻遏乃至使之停滞吗?

还是要回到这句话上来:悟以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

明天要去广州眼科医院复查,应是紧凑奔波的一天,至少在路上,可以多做一些阅读。

 

P.S. 铜梁龙在中乙联赛第一循环的最后一场比赛中,主场2:0击败广西蓝航队,豪取联赛5连胜,牢牢占据榜首位置,可喜可贺。

2023.6.17:Fall of the Republic of Venice

白日间雨势甚为迅猛,漫天白茫茫的水汽翻腾,也浇熄了原本去哪里做什么的念想,因此原本今天的日记题目想写作“左右无事”的。

在向晚雨渐渐停息的宁静夕照里读了维基词条“Fall of the Republic of Venice”(威尼斯共和国的覆灭),颇有感慨。曾经煊赫一时的海洋帝国在新兴的拿破仑面前已是不堪一击,未来的法皇一面拿哈布斯堡家族的奥地利帝国练手,一面谈笑间已与奥地利人密谋决定了威尼斯共和国的命运。而既缺武力又乏勇气的末代的威尼斯贵族战不敢战、降不愿降,只是一味约束主城之外的各地领主万不可与法军发生冲突,任由法国人煽动当地的雅各宾派发起叛乱,最后在法国大军兵临城下时屈辱投降,法国人肆意掠夺洗劫后威尼斯再被转交给奥地利人占领。千年历史化为黄粱一梦。

19世纪以降法国和意大利两国的历史观对此事件都是虚虚掩掩、欲言又止:从法国角度,大革命时期高举自由民主大旗的法军迫降一个共和政体、又在赤裸裸的政治交换中将其移交给君主专制的奥地利,这实在是个难以解释的污点;而从意大利统一的角度,威尼斯贵族在自己祖国覆亡过程中奴颜婢膝的嘴脸简直不配被当成爱国的意大利人!(当然了,事件发生时的1797年根本还没有统一的意大利国家这个概念)

 

文末是该词条的PDF文档:Fall of the Republic of Venice

2023.6.16:朝花夕拾

在读森见登美彦的随笔集《太阳与少女》,其中提到他引以为豪的写日记“爱好”,看后我深有触动,尤其在已经许多个月不曾在自己博客写下只言片语的境况里。且不论是否仿照森见的日记原则,自己重拾这种表达与思考的方式和愿望就很好了。不过,按照作家本人的说法,日记是非常私密的文字,决不能以本来面目示人,而且但凡公开的日记其实已经算是一种创作了。但于我这也无妨,本来我就是这样“写字”的,这不过是用了日记这种形式而已。

 

端午前的“龙舟水”堪称华南地区西南季风的代表作,去年大约这个时节自己独自驾车从家返来,在粤北清远阳山县境内因连日暴雨高速封路被迫在天色将黑未黑之际翻越了好几座百转千回的大山,留宿在夜雨里时光几乎停滞的小城,BGM是有些伤感的《瑶族舞曲》。

而今年天气要热很多,虽然也是连日降雨,但直至昨夜今晨雨才浸透了这天地,于是真正将气温降到了比较舒适的刻度。午后仍有不大不小的细雨,撑伞在街区的几个公园漫步非常惬意,雨水在绿地的低洼处积起一小片水洼,不知何故很让我喜欢。

雨中漫步时对自己目前的生活状态又产生了“习惯性”的恐慌:自由是真的自由,什么时间去哪里做什么,百无禁忌,毕竟其他方面尚有余裕。但是仍然有必须要在此期间实现的目标,只要达成目标,这段赋闲时日就不会被任何人以任何理由追究,连我自己也不会追究。如是这般又自我疏导了一番。。

 

散步回来继续看BBC关于War in Ukraine的报道。虽然我的立场是支持乌克兰的自卫反击的,但西媒的立场也不可不多加辨析。好在除开对俄罗斯的道义谴责外,报道内容还是比较客观的,乌军的counter-offensive仍然举步维艰,如果无法尽快在局部形成足以改变战线的突破,恐怕会再次陷入艰难的僵持,届时西方国家的立场就将左右乌克兰及其英勇人民的命运了。

然后又继续看日剧《古泷兄弟与四苦八苦》,不得不说,芳根京子真是太可爱了~

 

晚饭后去买荔枝,新鲜的桂味价格较昨日直接五折,今年是个丰收年,lucky.

一边吃荔枝一边看《隐秘的角落》,今年恐怕是自己看国产电视剧最多的一年了,先后看完了《三体》和《狂飙》,不过这部看完应该也要告一段落了。才看到第三集,果然是毫不敷衍、细节讲究的良剧。也不准备写什么影评,看到这里最大的感触还是,生而为人,无论到了什么年纪,总是恐惧于承担责任和面对随之而来的可怕局面,因此去掩饰,去想其他办法,却没法求助。莫名想到了《白夜行》。

 

昨夜的梦也是无休无止的雨,梦境光怪陆离、百转千回又环环相扣,你能相信长江的对岸是澳洲,在那里搭上轨道列车可以一路从悉尼驶向墨尔本,而且再返回江津只要4个小时?